况且开学第一天就盯着同学连看上半天的学生—
“我觉得你……”我抬起头看看他，犹豫着是否要把我的担忧告诉他—
“要不……还是注意一下自我保护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啊—没关系，你想多了”他说“我没和什么人结过仇，她也应该不会—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我说。
他愣了愣。
男生在这方面，还是比较迟钝啊—
“你应该不喜欢……男……男生吧—”
他不说话了，嘴微微半张着，眉毛变换着姿态—
眼神里透着无声的笑意—
空气的流滞仿佛变缓慢了—
他一边无声的笑着，右手一边撑上自己的眉间—
之后他笑了一会儿，没有看我。
但我可以感觉到他鼻息里透出的笑意。
我应该先跟林羽解释蒋霖是女生的，可能我笑得的确太忘我了。
但当我笑着把情况告诉她：
“蒋霖是个女生哦”的时候
他整个人给人感觉，顿了一下。
“女的？”她冷冷地问我。
直觉告诉我，我应该早点就说清楚的。
我拍着她的肩开玩笑说：“你觉得我是那么简单就会被掰弯的人吗？”
但她低着头不说话，看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在思考。
视线大概到我的前胸—
情况貌似不对。
气氛和情势仿佛都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。
我越发觉得“再不做点什么，什么东西就要无法挽回了”
—无论如何，我决定先道个歉来打破僵局。
我深吸了几口气，试着拿出道歉的勇气来：
“林羽，”
她没抬头。
我觉得她的视线已经渗到了我的心脏，每一次搏动她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。
“林羽，刚刚我……”为表示郑重我提高了音量。
“……啊？怎么了？”
她抬起头，一脸对叫到她名字感到诧异的样子。
刚刚就是在普通的想问题吧……
“啊—要上课了，准备走吧。”我圆场道。
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林羽刚刚的表情，我很少见过林羽露出那种，冷冷的、平静的但让人感到压力的表情。
她刚刚，
在想蒋霖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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